只能去酒店。
  订房间时，看着页面上的房间效果图，时野想起他曾经想租下的那个小房子。
  他租不到了，住不进去了，整个城市都找不到一个他和习无争可以旁若无人地待在一起、可以一直一直待在一起的地方。
  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习无争正在做饭。时野看完酒店房间，去她家楼下等她。
  天气很冷。又快期末考试了，然后是寒假，接着是过年，再后面本该是非常暖非常好的春天。
  时野把车窗落下一半，冷风灌进来，像给了他一巴掌。
  车厢里积存的热量被风卷走，出租车司机明显有些不乐意，转头看了几眼，时野视若无睹，定定看着不远处的单元楼。
  熟悉的身影终于从楼道口走出来，时野推开车门走过去。
  习无争穿了件白色的羽绒服，脖子上围了条浅蓝色的围巾，围巾缠了好几道，巴掌大的小脸被挡得几乎只剩一双眼睛，正亮晶晶地看着他。
  时野上前去拉她的手。
  习无争向旁边看了看，手仍垂在身侧。
  时野没有勉强，他退后半步，指了指不远处的出租车。
  习无争跟着他走过去。
  帮她关上车门，时野绕过车尾向另一边走时抬头看了眼远方的天空：灰墨墨的，一颗星星都没有。
  车厢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习无争坐姿一向很端正，两手放在腿上，微蜷的手一半缩在衣袖里。
  时野几次想捉过来，把她柔软的手指握在自己手心，藏在自己怀里，到底忍住了。
  下了车，往酒店里面走。
  不是他们常去的酒店，看门面和大厅的装潢，习无争怀疑这里可能住一晚要几千块钱。她瞥了眼时野。
  时野像是没看懂她的意思，用眼神示意电梯的方向。
  走出电梯，踩着厚厚的地毯走进订好的房间。
  习无争还在打量房间的布置，时野关上门，上前搂住她的腰。
  “时野……”习无争身体有些紧绷。
  时野轻抚她的后背：“去接你之前我来检查过了，这里很安全。”
  他歪头亲她的耳朵、脸颊，手掌在她身上逡巡着脱她的衣服。
  “可是，我还没洗澡……”他们好多天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没有靠得这么近，只是落在脸上的轻吻便让她乱了呼吸。
  时野没有说话，用一个又一个的吻来回应。
  吻落在她的嘴唇、鼻尖、额头和她柔顺的头发上，他闻到了她发间淡淡的油烟味，想象着她在那个狭窄的厨房里做着他吃不到的菜时的模样。
  围巾和外套落在地上。时野低头吻着她的脖子撩起她的上衣。
  “嗯……”女孩轻喘着扭动身体。
  时野蹲下身去，嘴唇贴上她柔软平坦的小腹。
  习无争腰身一颤：“时野……”
  时野握住她的腰，单膝跪在地上，舔舐她抖颤的身体，在白皙滑腻的皮肤上留下一串串水迹。
  舌尖滑进小而圆的肚脐，习无争浑身一抖，脚差点支撑不住身体。她蜷着脚尖推他的头：“别舔……好痒……嗯……时野你起来……”
  时野继续舔舐戳弄着她的肚脐，伸手褪下她的裤子。
  “啊……”习无争猛地踮起脚尖，男孩的唇舌隔着内裤亲上了她的阴阜。
  饱满的阴阜下方，藏着一朵尚未开放的花。花朵紧紧闭拢，但稍稍拨弄一下蕊珠，揉几下柔嫩的花瓣，幽甜的肉缝便会源源不断吐出花蜜。
  “时野，你别……唔……你起来……”女孩身体不断扭动，抓着他的头发软着嗓子央求。
  时野只好暂时放弃了用嘴巴品尝那朵花的打算，他站起身，脱下她的上衣，低头含住她已经胀硬的奶尖。
  乳肉在他的吸吮咂弄下漾起波浪，软绵绵颤巍巍仿佛在勾着他把她整颗奶子吃进口中。
  他大口吮吸，不放过每一寸白皙绵软，一层层留下自己的吻痕、齿痕，让她胸前开满他种下的红艳花朵。
  “啊嗯……嗯……”女孩揉着他的头，环住他的脖子，双腿打开又闭紧，酥麻感一阵阵漫过双腿，她不由自主地靠近他，挨紧他，磨蹭着他的身体。
  时野把她托抱起来，扔掉他的鞋子，含吮她的嘴唇。
  “习无争，我想要你。”他呢喃着说。
  “嗯……”
  “我想要你。”他低声重复。
  湿滑的舌尖像两尾渴水的鱼互濡水沫般迫切追逐着彼此，舌头越缠越紧，口水溢出唇角，在湿漉漉的唇舌间拉扯出透明的水线。
  时野声音含混，一遍遍重复：“想要你，想要你……”
  习无争喘息着点头，双腿环住他的腰，迎合着他的吻，也迎合着他急切热烫的靠近。
  时野抱着她走到床边，俯身压下去。
  下身嵌在一起，胀硬的性器隔着内裤顶向女孩腿间的柔软。
  两人同时喘息出声。
  时野下身微撑，手准确无误地摸上暌违数日的窄小肉缝：“湿了。”他搓揉着上方的阴蒂和肉缝两旁柔软的贝肉，再次咕哝：“给我操好不好？好想操你，想插进去，习无争我想要你……”
  “嗯……”习无争腰肢扭动，下身在快感的控制下不由自主地向上弹：“我也是……”她声音急促，尾音发着颤。
  时野快速扯掉两人身上仅剩的衣服，戴上安全套掰开穴口抵住翕张的肉缝。
  习无争全身赤裸，双腿大敞，视线落在他腹部的伤口上。
  时野抓着她的大腿，摆胯挺进湿软紧致的肉穴。
  房间里忽然嗡地响了一声。
  习无争一惊，身体蜷缩成一团，慌忙向旁边看。
  刚刚嵌入的龟头被穴口死死夹住，时野头皮一阵发麻，看到习无争的反应，他心里接着狠狠一恸。他俯身覆住她，把她的脸按在自己胸前，不断吻着她的头发：“可能是通风系统在响，别怕，我真的检查过了。”
  阴茎随着他身体的下压向小穴深处顶入，因为紧张绷紧的肉壁被狠狠撑开，顶得习无争差点喘不过气。
  “别怕，谁也看不到我们。只有我能看到你，只有我能要你，习无争。”时野咬牙忍着被肉壁死命夹裹的滋味，狠狠楔入她的身体，直到再也无法前进丝毫。
  “嗯……撑死了……”习无争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肚子。
  时野拉住她的手放在两人身体连接的地方，闭眼埋在她的颈窝。
  他想要她，这一路想得快疯了，现在真的要到，却反而觉得更不满足。他发现他的想比他以为的还要想，他的想好像不只是出于欲望，而像是一种深深的眷恋，想要深埋在她体内、想要与她连接在一起、想要就这样与她永远永远不用分开的渴望。
  “时野……”习无争推推他：“你睡着了吗？”
  时野笑着抬起头。
  习无争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那你动一动啊，你这样……撑得我好难受……长那么粗干嘛……”
  身体被塞进一个大棒子，一动不动地顶着，又胀又痒，让人着急。
  时野笑着揉她的腰：“插了你这么多次了，还不适应……”
  “那不是……你刚进来嘛……”习无争小声嘟囔。并且，以前也没有像这样一直塞着不动过。
  今天的时野话少，笑容也少，力气却很大，拥抱紧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一双眼睛看住她时深得吓人，仿佛要把她刻进瞳孔里。现在……插进来了也不动，小狗似的死死抱着她磨蹭。
  “时野，你还好吗？”她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本来不想问，但心里有些不安。
  时野笑着蹭蹭她的脸：“很好。可能太多天没做，有点忘了。”他拂开她耳畔的头发：“你教我怎么样？今天都听你的，你说让我动，我就动，你说让我怎样，我就怎样，好不好？”
  习无争以为他又开始胡说，伸手推他一下：“忘了就别……啊……”
  要命的地方被狠很碾过，女孩身体猛地一颤，小腹抽动着挺起，仿似不舍得他拔出般把肉棒含得更深更紧。
  时野紧紧抱着她，每次只退出一点便往里撞，撞开衔含着他的肉环，撞进柔软的宫囊，与她身体深处每一寸柔软啜吻缠绵。
  太过深重的顶操让习无争感觉整个人都快被插穿、碾碎，意识被快感攫取，飘飘忽忽失了根系。
  “时野……”眼泪涌出来，嗓音也变得湿软不堪。
  是又出了什么事吗？她想问，话语还未出口就被呻吟扯断，她浑身战栗着到达了高潮。
  “习无争……”时野托紧她抖颤的腰肢按向自己，低头吻她湿漉漉的眼睛。
  “唔……”习无争意识涣散开来，沉迷于新一轮的情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