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得失两知心(5)
作者:姒锦      更新:2022-09-07 05:34      字数:2124
  “我爸被你弄到哪儿去了。”
  愣了一秒,权少皇轻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瞧我这媳妇儿,脑子多利索!”
  一把拍开她的手,占色瞪他,“少来,快点交代。”
  抿着不满的嘴唇,她等着他的回答,可他却迟迟都没有吭声儿,只拿一双深幽的眸子盯住她不放,瞅得占色身上毛噌噌的,心脏都悬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不是我爸出什么事儿了吧?”
  权少皇摇了摇头,表情更凉了,“没有。”
  心里“咯噔”一下,占色被他凝重的样子弄得更加心慌意乱了。一只手吊在他的脖子上,她不由分说地坐起了身来,将壁灯又调亮了几分,再次进行严格审查。
  “到底怎么回事儿?四哥,你不要瞒我!”
  迟疑了片刻,权四爷拉着她的手,将她纳入怀里,轻轻拍背。
  “占小幺,你爸去m国了……”
  “啊?m国?”挣扎着抬起头,占色盯住他,觉得像听了一个个天大的笑话似的,压根儿不敢相信,“我爸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m国?他去干什么?太不可思议了!权少皇,你该不会又隐瞒了我什么事儿吧?”
  果然,有前科的同志伤不起。
  无奈地顺着她的头发,权少皇低叹着笑。
  “说什么呢?爷在你这里,就没点儿信任度?”
  “老实说,这还真没有。”占色撇了撇嘴,满脸不相信。
  “傻东西!”权少皇一把摁住她的脑袋,窝在自己的怀里,声音浅得像一阵微风拂过耳朵,“现在的具体情况我还不清楚。相信我,他会是安全的。等他回来,就明白了。”
  灯光下,占色看着他的眼睛,若有所思。
  “他真没有事儿?”
  “真没有。”权四爷打量着她的脸。在氤氲的光线下,她的脸被描摹得特别温嫩而细白,脸上的颜色像渡过一层花粉儿的微红,漂亮得惊人心魄。声音一哑,他嗓子低沉了几分,“他没事儿,有事儿的是我。”
  “去!你能有什么事儿?”他心里寻思什么,占色自然清楚。
  “你说呢?”
  “哼!谁理你?”
  很快,刚被占色调亮的壁灯,再一次氤氲了下去。暖橙色的光线,悄悄映照在那一方温馨和爱的天地里,模糊了彼此的面容,却点亮了他们婚姻生活里醉人的呢喃,让这个看上去平常却又不平常的夜晚,一点一滴从彼此的指缝儿里慢慢地溜走,只剩下被浪翻飞处的恩爱,在轻轻飞舞。
  所谓感情,无非得失两知心。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前一段儿。
  权少皇很忙,整天儿要做的事情明显更多了起来。
  他忙着清理satan在京都的地下窝点,忙着审理蝙蝠以及处理顾东川的事情,忙着对肖宏冀等人的事情做善后处理,忙着为zmi机关的心理小组做筹划,忙着zmi机关每一天都可能会接到的新任务……
  在这些天里,由于权少皇的平安回归,权氏企业前一段时间几乎跌到谷底的股指开始触底反弹,带动了连续几天的股市全线飘红。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结束了,在人人喜闻乐见股市终于回暖的时候,却没有人知道,在权氏家族的内容,已经进行过一次重新洗牌和重组,悄悄更换了格局和实际掌权的东家。
  然而,事件虽然过去了,那些关于权世衡想要谋夺侄子的财产另起炉灶的传闻,不仅没有因此而消失,反倒还衍生出了许多不同类型的版本在关注此事的人群中间谣传了开来……而且,不管是什么样的版本,全都是对伪慈善家权世衡的生生鞭挞,把他这个人的人品,说得如同癌细胞那么让人讨厌和憎恶。
  一周后,占色的人生迎来了另一个大转折。
  她原本的个人档案,已经正式调入了zmi机关,职务是心理研究小组的组长。只等她生完了孩子再上班儿去报道,就正式成为zmi机关的一员了。
  这个转变来得很快。
  这一次权四爷也没有耍霸王,做决定之前,事先征得了她的同意。
  组长虽然小,到底也带了一个“长”字儿。
  为了这事儿,艾伦见天儿取笑她,让她当了官儿要请客。
  当然,占色不会理会这个最近愉快得天天唱“星星知我心”的家伙,因为与她一起被聘入zmi心理研究小组的人,就有这位艾二小组。
  在艾伦的再三请求下,权少皇给她定制了一次个人考核。最后经过讨论,认为她可以胜任心理研究小组的画手职务,予以录用。接下来,只等通过了必要的人事手续,她就成为zmi机关的一员了。
  这一下,可把艾二小姐给高兴坏了。
  她这一辈子,除了画画还真就没有别的什么特长,而她能够用这唯一的特长寻了一份儿正儿八经的工作,还离她心心念念的铁手同志那么近,简直就是她的天空掉下来的金馅儿饼。所以,这厮在得知了被录用的消息之后,一首“星星知我心”唱得更加圆润饱满了。
  一件接一件的喜事儿,接踵而至。
  相较于艾伦的乐观,占色是一个典型的悲观主义者。
  每一次事情特别顺利的时候,她的心里总会有不踏实的感觉。
  这一次的不踏实,来源于去了m国就再没有消息传回来的占子书。对于她老爸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去m国的原因,不管她怎么套话,权四爷都始终三缄其口,绝对不肯再多说一个字。一旦被她逼得狠了,他要么就用老招儿逼得她不提为止,要么就支支吾吾把话给扯到十万八千里去。
  可越是这样儿,占色越觉得眼皮儿跳得慌。
  有什么样的理由,会让占子书在那样一种情况下突然离开?甚至都来不及给她打一声儿招呼,或者来一个电话再走?
  对此,她始终想不明白。
  她的焦灼不安,随着日子一天天溜走,表现得愈发明显了,除了权四爷每天好说歹说地劝解她之外,平常与她走得极近的孙青也发现了。